Nyarnamaitar

【授翻】All your father's weaves 2.1(梅熊+牌五cb)

  Chapter.2(part.1)

 

库茹芬打开他的本子,看见满页他不认得的笔记。

 

他靠在椅背上,伸手从面前的桌子拿来茶杯。茶水只留有一点余温,但不管怎样库茹芬还是小口啜饮着,一边翻阅着笔记本寻找最后一页他有印象是自己写下的位置。那是昨天写的关于钴蓝色矿石氧化过程的一些思索,以及接下来几段最近研究报告的大纲。报告的发行量比起在提理安的时候小多了,并且都是匿名的,但至少能给他找些事干。

 

哈瑞尔一直说 ,他写得越多书写就会变得越容易。就目前情况看来,库茹芬不确定他们的假设是建立在什么依据上。

 

当翻完最近的几页,他的茶已经在手里凉透了。现在仔细想想,他确实记得这部分。一些他前天夜晚在餐桌上无意间听到被讨论的话题,关于心意(intent)以及不同材料对它的接受能力。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相关的想法挥之不去,他只好去找他的笔记本。外行人总是以为钢铁最简单,因为几乎所有精灵工匠锻造的利刃在战场上都闪闪发光、表现出色。但未经磨砺的钢铁常常是很喜怒无常的,当锻造者的心意动摇它就会进行抵抗。锻造刀剑需要一双稳健的手,也需要一颗坚定的心。

 

自光涌之战前那些在希姆凛最后的日子之后,他再也没有锻造一件武器,这是很多原因造成的,而上述两项只是其中一部分。

 

无论在物理意义上还是在灌注心意的层面,秘银都是最好掌控的材料,但就像书页上的笔记提醒他的那样,对于实验它太过昂贵了。再说,它没法提供锋利的边缘,即使是制作成合金。他知道一些关于不同秘银占比的金属合金硬度的对比研究,但就算以最乐观的眼光看,它们也还停留在很初步的阶段。而就算动用他的关系,想要从矮人那里打听出他们对秘银知道些什么也是很困难的。

 

在这巴拉德艾塞尔的仓库里可能还有几块粗制秘银锭,足够实验一种合金,也许能有两种。库茹芬飞快地在书里记下一条笔记然后小心地把墨水吹干,随后把笔记本放回口袋里站起身。起居室离他只有几步距离,他目前大概不用手杖就能搞定,而他昨天应该还有剩一块银锭在工作坊里。

 

库茹芬叹了口气,试着不纠结这种回想在过去一年里变得多么寻常。哈瑞尔一直告诉他类似情况会减少,而库茹芬已经经过了足够长的时间从而逐渐能够相信祂的话,但就像梅斯罗斯总在提醒他的,现在仍然处于恢复的早期。

 

阳光从巴拉德艾塞尔高大的窗户间流淌进来,让他短暂地感到诧异,但话又说回来,哪怕早在提利安时期他就不是很有时间观念。泰尔佩的母亲曾对此感到绝望,当库茹芬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决定全家应该参加的社交活动上迟到;或者当他带着泰尔佩熬夜做实验,远超过对方应该上床的时间。他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梦见那些早就失落的日子了,而他仍然无法判断他是怀念那些梦,还是为不再被反复提醒他无法重新拥有那些东西而感到感激。

 

并不是说他需要提醒——泰尔佩每天晚餐时就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那种他无法看透的冷漠表情。

 

库茹芬前往锻造工坊,一路上只引来了几下匆匆一瞥,他溜过那几扇大门后立马迎面撞上了干燥的高温气流。不少主要的铸造炉今天都燃着,看起来在为军队做维修工作,但库茹芬可以看到几个更有资历的匠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他试图避开他们径直前往他的工作坊,但他手下的一个工匠对上了他的眼睛,艾赫缀尔很年轻,在距今只几个世纪以前于海岸边出生,但她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技艺精湛的冶金学家。“大人,你有空抽出一分钟吗?”她问道。

 

库茹芬轻巧地为一个扛着一大篮煤炭的人让道,“我不是你的‘大人’”,他轻声说着加入了他们。桌上放着一大块黑石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计算,他研究了一会。“这是什么?”

 

“一条死路。”有人在他身后嘟囔道,“理论上的计算和实验结果不符合,不管我们怎么调整参数。”

 

库茹芬倾身靠在桌子上,他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艾赫缀尔转身搬来了一张凳子并把它摆到离得近一点的位置。当他第一次走进这座大厅时,他几乎无法支持站立五分钟就得倒在椅子上。聚在这里的这群人中间有许多曾经是他的下属,领口前佩戴着八芒星,手中工具齐备。这也是为什么巴拉德艾瑟尔的锻造坊里,工具随意散落所占据地盘的面积比费诺里安工匠们声称的要大得多。

 

芬巩的工匠们一开始和他们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但据库茹芬的人说,泰尔佩和迈格林迅速建立的友谊为这条鸿沟提供了桥梁,甚至比他们所能期待的还有效。库茹芬曾看见他们两一起工作,在主锻造炉或他们自己的其中一个工作坊,脑袋凑在一起俯身查看铁砧或黑石板。迈格林是那种安静的人,库茹芬不确定应该如何评价他,但泰尔佩看起来比他过去几十年里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库茹芬伸手将凳子拖过来,在石板前坐下。他转身索要粉笔,发现许多人已经拿在手里为他准备好了。“我还有点时间,让我们看看能做些什么。”

 

直到他离开了锻造坊回到自己的起居室他才想起来一开始为什么要下到那里去。库茹芬将门在身后紧紧关上,然后他才放任自己皱着眉踢了一脚旁边的抽屉柜。意料之中的,他没击中。他再次瞄准,这一次结结实实地命中了,但却让他失去了平衡,柜子顶上放置着长剑的托架被碰的咔哒响,上面积满了灰。

 

过了阵子后库茹芬又一次下去,此时锻造工坊基本上一片寂静,甚至大部分他手下的工匠都已经去睡觉了,他试着不被散落在工作台上的各色半完成的的作品吸引注意力。他自己的工作坊在召唤他,一条关于阿扎格哈尔寄给他的火药的漫无边际的想法,但他经过那瓶粉末,先去到了储藏室。打开门,欢迎他的是存放在那里的一架连一架的铁料,看不到头的搁板上摆放着任意种类的工具,以备不时之需。永远在所有诺多族的锻造铺拥有一席之地的马蹄铁挂在他正对面另一头的大门上,库茹芬不得不翻了三个口袋才找到开那扇门的钥匙。

 

一间很小的房间,不比一个壁橱大多少,现下对他开放。面前的架子上摆满了一排排整齐地包好的小包裹,以及以规整秩序摆放好的小箱子,每一个都用蜘蛛丝一般的手写字体标好了标签。其中留出了几个小空位,库茹芬用手指点过记录簿查看是谁把所有碧玺(电气石)的存货都提走了,以及他们打算拿它做什么。在记录簿上被写下的理由很少和最终的成品相一致,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秘银呆在一个很高的角落里,当他伸手将小箱子拿下来的时候,库茹芬的腿有点颤抖,确定它在他手臂里安全稳当后他就立刻打开了盖子。

 

六枚小小的秘银锭躺在天鹅绒的衬垫上,每一个只比他的大拇指大一点。即使在昏暗的光线里它们仍然闪闪发光。

 

库茹芬往主锻造坊走去,为了获得更好的光源,他将门在身后轻轻关上。这儿仍然还有火把点着,在一个多功能工作台上放置着一个,上面还散落着经历一天的工作没来得及清理走的碎石。他取出一块秘银锭对着光线举起来,转动着它并且用经验老道的眼光研究这金属,寻找可能影响作品品质的瑕疵或缺陷。

 

他正检查到第三块,角落里的一道闪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库茹芬小心翼翼地把秘银锭放回到箱子里转身查看。装废弃物的篮子几乎满了,在顶上躺着的几段铁链,之前他没有见过。

 

库茹芬将它们捡起来,锻造的过程是完美无误的,每一条链环都被塑性得很完美,连接点几乎看不见,他看不出来谁有任何理由要丢弃它们,就好像它们还不够好似的。

 

它们身上有某种特殊之处,他将链条在手指间摆弄地越久,他越能感觉到藏在金属里的什么东西。一种迅速衰弱下去的回音似乎在金属中震颤。库茹芬皱起了眉头,试着追踪下去,跟着那道声音穿过晶体和金属的内部结构。从另一种层面上看起来完美无缺的第二道链环的连接处存在着一道裂缝,就是这道裂隙使得某种东西似乎无法连续下去,即使肉眼看上去连接点毫无瑕疵。库茹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如果他正在检视某人打造的一把剑,他会说他的注意力在锻造的过程中变得不稳了,或者他们没有用正确的[心意]去锻造。

 

“心意”,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事情总是和心意有关?”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链条中存在着一种心意,一道承诺的回声依然在其中逗留。虽然已经衰弱得离一开始的模样相去甚远,但已经足够体现出当它们刚被铸造的时候一定十分强大。

 

“你是什么?”他嘟囔道。“你是为什么被铸造的?”

 

锁链在他手掌间打滑。一声耳语响起,但太过虚弱模糊无法被听懂。

 

“你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武器,”库茹芬沉吟道,斜靠在工作台边。“你的目标不是去造成伤害,我不那么认为。不,这里头还有点别的。”他将锁链放在亮光下,看着一道道链环在彼此身边翕动。“谁创作的你?”

 

回声中有某种令他很熟悉的,某种他以前听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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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还有下半部分!泉花预警,来自大梅的长兄关怀预警!

  其实我真的蛮喜欢这个太太的库五的,具体好多点等翻完再说吧hhhh。以及,伤后后遗症什么的虽然很残酷,但我这种恶趣味的人莫名爱看,请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目移)。

  太太好像是学化学的,日常也和实验室打交道,所以她特别喜欢写这三只科技树担当(库五摊派鼹鼠)和理工有关内容hhh,我特别也很喜欢geeky的这部分,就是翻着有点累qwq 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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