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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All your father's weaves 3.2(梅熊+牌五cb)

CHAPTER SUM:期待已久的库五摊牌父子局


chapter.3(part2)


他正要敲库茹芬起居室的门,却发现门微开着。凯勒布理鹏停顿了一下,举起的手因为听到声音而没有落下。

 

“你知道练习方法的,”有人这么说,他花了一会功夫才辨认出那是哈瑞尔的声音。凯勒布理鹏皱起眉头,贴近门缝。“把手抬起来,掌心向着天花板。”一阵短暂的停顿,随后哈瑞尔哼哼了一下,“好的,手掌放下来,然后同样的再来一次 。很好。往侧面。”又是一阵停顿,“把刚才那些再做一遍?”哈瑞尔问道,他的声音很平稳。“好一些了。”声音又暂停了,随后传来椅子轻轻拖过地板的摩擦声。“你的颤抖怎么样了?”

 

“和上一次差不多。”

 

库茹芬听起来累了。凯勒布理鹏试着从门缝往里望,但除了哈瑞尔的一角袍子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那是疗愈者们的深酒红色镶银线的着装,库茹芬坐在沙发边露出一点背影。哈瑞尔动了,然后坐到了炉火旁的椅子上。“当这种症状发生时你有记录吗?”他问,为两人倒上茶,“试着寻找某种规律?”

 

库茹芬不自在地动弹了一下。“我......我忘了。”

 

凯勒布理鹏对此皱起了眉头,但哈瑞尔看起来不怎么担心。“忘记了要写下来?”他说着,将冒着蒸汽的开水从水壶里倒进两个茶杯,充分浸泡着茶叶。

 

库茹芬动了动,把自己缩进沙发的角落里,屈起膝盖好把脚放在软垫上。凯勒布理鹏透过门间窄窄的缝隙注意到他没有穿鞋。“我想要记录的,”他安静地说,“我想,但是当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或当我重新能拿起一支羽毛笔的时候,我就忘了我一开始要做什么,或者这是由什么原因导致的。不是所有时候,但频繁到足以使寻找规律变得......困难。”他的嘴角弯了弯,“一个不完整的数据集。”

 

哈瑞尔笑了起来,“好吧,那我们得想出更多的方法对付记忆问题了。”他显然认为茶已经泡的足够久,因为他加入了蜂蜜和一点柠檬汁,然后将其中一杯从矮桌上推给库茹芬。“如果我们还能找到一种方法使你手颤抖时书写更容易一些,那么——”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库茹芬轻声说,从蜷缩的姿势放松了一点去够他的茶水,重心靠在一边的膝盖上。

 

“没人知道该怎么做,直到他们成功。”哈瑞尔评价道。他们开始啜饮他们的茶,“我有信心,通力合作我们能想出点办法。顺便一提,锻造工作进行的怎么样?”

 

库茹芬用他的喉咙低沉地哼哼。“作品不错,够好了。上次和他喝茶的时候梅斯罗斯询问了我最近写的一篇文章的事,虽然我不觉得他真的看懂了它里面的任何内容。”

 

凯勒布理鹏低下头,尝试搞明白库茹芬可能指的是哪篇文章,他做的那么多研究都是私密的。当他重新抬头看回去,哈瑞尔正转过身以便更好地面对着库茹芬,他的头发从颈后的发辫中散开了一半,使他半边脸看起来晦暗不清。“它的另一方面呢?精灵们怎样?”

 

库茹芬嗤之以鼻,他的茶水微微摇晃了一下,凯勒布理鹏差一点就想要冲过房门,在它们把他烫伤前接住,然后就这样搞砸一切。但库茹芬在片刻间让它稳定了下来。“我自己的工匠——费诺里安的匠人们,至少在光涌之战时和我工作的那些,似乎不憎恨我。仍然有一部分芬巩的人认为我企图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发动另一场政变。”他尖锐地笑着,喝了口茶,“典型例子。”

 

“那让你烦心吗?”哈瑞尔安静地问道。

 

这似乎让库茹芬顿了顿。他歪着头研究着放在膝盖上的杯子。“有一点,我想。但我也算罪有应得。”他清了清喉咙,“再说了,要在短时间内彻底地改变公众舆论,其投入与回报是不成正比的。我知道我不受欢迎,我已经对此安然接受了。”他用指尖轻敲着手中薄壁的瓷器,“接受了其中的大部分,当然。”

 

哈瑞尔用眼角余光看向他。“大部分?”

 

库茹芬的身体静止了,“你知道我的意思,”他说,声音如此轻,以至于凯勒布理鹏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哈瑞尔沉吟了片刻。“你和你的儿子之间似乎存在着很复杂的关系,但你们仍然拥有关系。你想要那怎样改变呢?”

 

库茹芬的眼睛眯缝了起来,“我们不谈论泰尔佩。”

 

凯勒布理鹏的心脏跳到了喉咙。“库茹芬——”哈瑞尔开口,但库茹芬举起了一只手。

 

“不,”他尖锐地说,“当我同意谈论这些的时候,我提出了条件,那就是有些特定话题在范围之外。这一点改变了吗?”

 

哈瑞尔甚至没有为了他忽然锋利起来的口吻眨一下眼睛,“你想要改变那一条吗?”

 

库茹芬拿着杯子的手收紧了,“有时候你真擅长激怒别人。”片刻之后他退缩了,手伸向自己的额角。“我没事,”他在哈瑞尔张嘴前嘟囔道,“不是糟糕的那种。”

 

“你最近有过许多次糟糕的头痛吗?”哈瑞尔问道,一个小小的笑容出现在他嘴角,“你可能忽略了要告诉我?”

 

库茹芬的目光溜向一边,“满一年后就没有了,事实上。没有比一开始几个月更糟的,虽然那些作为未来的对比样本是很低的标准。”

 

哈瑞尔笑了,“永远都是工程师,库茹芬。”

 

凯勒布理鹏猛然意识到他在听着一场他不应该偷听的对话,他后退一步,但他的思绪被光涌之战时库茹芬像个破烂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的景象填满了,他没看清楚自己在往哪落脚。

 

他的脚撞在门对面的一张矮桌上发出喀哒一声,然后碰翻了上面的一个花瓶,回音在走廊里响个不停,门后的两个声音陷入寂静。

 

“谁在那里?”库茹芬问道,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达到了冰冷阴狠的地步,“站出来!”

 

凯勒布理鹏进行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把门推开了。“抱歉,我打翻了门对面的花瓶。”他说着试图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走路时没好好看路,等会你忙完了我再回来?”

 

哈瑞尔笑了,他的神情带着一丝犀利,“你需要什么,凯勒布理鹏?是急事吗?”

 

凯勒布理鹏望向库茹芬,他对上了他的眼睛短短几秒,然后库茹芬就把眼神挪开了。他小心地把茶杯放在桌边,直起身子,转过来面对凯勒布理鹏。“所以刚才那些,”他用轻柔的嗓音问,“你听到了多少?”

 

“听到什么?”凯勒布理鹏反问,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库茹芬看穿了他的谎言。

 

库茹芬以一个行云流水的动作站起身,“我再问一遍,”他说着,嗓音就像每一次怒火中烧的时候那样的温柔,“你听到了多少?”

 

凯勒布理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一阵突然的红晕泛上他的脖子,同时愧疚感掠过了他的全身,他将这种感觉推开。“我一会再回来 ,”他只是这么说,“你很显然在忙。”他开始一点点地向门外退走。

 

“泰尔佩林夸。”库茹芬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将凯勒布理鹏钉死在他的逃跑路线上。“我过去可没给过你这种教养。”

 

随着库茹芬的话语,一阵滚烫的羞耻感本能地流经他全身。凯勒布理鹏这种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能用简短的几个字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孩子。

 

“是吗?那现在呢?”他反问道,转过身面对着房间。“你教给了我很多东西。其中大部分我都不记得了。”

 

“我不觉得你想记住,”库茹芬说道,他的声音低沉。“那些不是你从前啐到我脚边的东西吗?我再问你一次,你听到了多少?”

 

凯勒布理鹏被激怒了,他还记得当初站在那大厅里,怒火仿佛要把他点燃,毫不在意地掷下匕首一般的话语,当库茹芬命令他和他们一起离开,而他如此彻底地拒绝了,以至于他周围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开始变形。“一点儿,又不是说你们在讨论什么联盟的机密。”

 

“这仍然是场私人对话,”哈瑞尔谴责道,但他的声音是温和的。

 

“那都不是你该听的,”库茹芬说道,声音冰冷。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凯勒布理鹏,面无表情,“你本该明白不要去偷听你看到的每个开着的门,我想纳国斯隆德的标准一定降低了,如果你现在的这种行为是可以被接受的。”

 

“如果你曾被允许回来,我相信你会发现一切都挺奇怪的,”凯勒布理鹏呛了回去,“你的势力被从石缝里清理出去之后一切立马好了许多。”

 

话音刚落他就为此后悔了。库茹芬后退了一步,尖锐地吸着气,完全无视了哈瑞尔伸出的安抚意味的手。“我的势力?”库茹芬柔声说。“而你又对它知道什么?你到底未经允许偷听了多少谈话?”

 

凯勒布理鹏嗤之以鼻,“我就算在一千扇门后偷听过也永远不可能听到你充分地解释你在想些什么。”

 

“够了,”哈瑞尔轻声说,“你们两个都是。”

 

库茹芬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目光没有从凯勒布理鹏身上移开,他的脸色是那样冰冷。“我都不知道,”他说着,声音冷硬,“在这么多人之中,我必须给出解释的对象是。”

 

凯勒布理鹏瑟缩了一下。哈瑞尔站了起来,巧妙地挡在他和库茹芬之间。“够了。”他坚定地说,“凯勒布理鹏,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离开。”

 

库茹芬的手在身侧攥的紧紧的,“好,”凯勒布理鹏忿忿地说。“我......行吧。”

 

他把门在身后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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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碎碎念:

ouch ,费家互戳肺管子一直有一手的。

ps.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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