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arnamaitar

【ER/现代au】chapter.0 intro(安灼拉学不进)

是来自@咆哮西风带 的《安灼拉学不进》 的脑洞,已获得三创许可,太太的图和脑洞太可爱了!快去看!


因为在这个基础上诞生了一篇ABC现代au的脑洞所以标了chapter.0算是序章,在那里面abc的大家是大学生,同时也是一群各有所长帮助社会弱势群体、致力于以自己的方式抗争社会阴暗面的富家年轻人(乐)


但是这一篇单独当作可爱的短篇看也完全没关系,so enjoy!😆

———————————


Chapter.0 intro

 

午夜并不是巴黎最寂静的时候,说到底,安灼拉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那样的瞬间,他能毫不费力地想象出,此刻市中心的灯火还是那样通明,高档餐厅里刀叉碰撞的乐章和斯文絮语涓涓流淌,弥漫到光影交织的大街上。更加昏暗的公园和公共墓园里,徜徉着三三两两散步的人,年轻的情侣和老年夫妻,以同样缓慢的步调走在深海般的夜色中,仿佛彼此是阿芙洛狄忒的鸽子。

 

“一场流动的盛宴”,这是海明威对巴黎的看法。安灼拉认为这很贴切,就像其他无数人对巴黎五花八门的评价一样贴切,因为她是如此复杂,复杂得像一个渴望家庭归宿的躁动者。

 

尽管大部分时候安灼拉爱她的旺盛的精力——仿佛用永不休眠来彰显自己不朽——但现在不是那样的时刻,至少,在他的学生公寓,他希望一天中有那么一段时光,周围只有他一个生物醒着。

 

又是一阵刺耳的摩擦音,让他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安灼拉把手中的圆珠笔丢到一边,猛地靠在椅背上,用力揉着自己的眉心。这是对方第五次卡在这个地方了,第三次的时候那人差点就要成功,但很显然他对自己换弦时胳膊角度的变化不太满意。安灼拉赞赏艺术家们精益求精的精神,但不是在他手头有一份结课论文需要润色的时候。

 

他将冰川一样的蓝眼睛从拉丁语书写的罗马条文上移开,凝视着窗户对面,他知道这些窗户都是单向磨砂的,对方看不到自己,而自己也理应看不到他,如果他不是练琴的时候从来不把窗户关上的话。单向的观察似乎算得上是偷窥,所以这种时候他总是站起身,将窗子打开。

 

慵懒的音符更加清晰地乘着夜风流淌进房间,如果这不是今晚第18次听到这句开头,安灼拉也许会宽容地忽略那毫不尊重作曲家的散漫节拍,评价音色其实还挺不错。更何况,看在上帝的份上,每次他只能拉8小节就会卡住,而且拒绝像大部分人那样知难而退,有效率地转而对付后面的部分,不,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回到开头,用与先前有所偏差的速度重新开始。而这些毫无规律的偏差只能用“随心所欲的天性”来解释,这无助于缓解安灼拉逐渐积累的烦躁情绪。

 

无论怎样,你在他脸上看不到这些,那张俊美的脸庞只是显得有些严肃,但如果你像ABC 的有些朋友那样足够了解他,就会知道此刻微微抿起的唇角说明了点什么。

 

就像往常一样,对面的房客没有开灯。鉴于那人有待提高的演奏水平,单纯依赖月光也许是一个足够浪漫但不够实际的想法。在开窗练习的时候,他从不开灯,周围也没有住着其他房客在晚上提供光源,所以安灼拉还未曾真正见过他的样貌。

 

但今晚的月光足够亮,安灼拉心想,也许足够让他真正看清小提琴的琴弦,以及让人看清他的脸庞。于是他随手关掉了台灯,让朦胧的月光施展它的魔法。

 

截止日期在即,而他现在关了灯,只是为了呆呆地盯着一个古怪的邻居拉琴,这就是法律系年级第一的行径,真有模范价值。但也许,就像它让他感到的烦躁一样令人难以忽视,这种随心所欲的做派激起了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好奇心。作为一个从小“懂得很多”的人,这可是难得的体验。

 

他让自己的瞳孔适应了一下黑暗,像猫科动物一样眯缝起眼睛,不一会视野逐渐清晰起来,他是对的,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一切在它的照耀下简直像是丢勒的铜版画。

 

安灼拉的视力很好,他能看到那人站在窗户后的阴影里,身形和自己差不多高大,肯定是个男人,他虚握着小提琴琴颈的手暴露在窗外的月光下,所以能看得特别清晰。

 

那是一双属于年轻人的手,这毋庸置疑,但上面似乎存在许多细小的划痕,有些很浅,有的深一点,它们看上去都不严重,因为在月光下,浅色的疤痕只是显得较为明亮,而不是打下愈伤组织那种深刻的阴影。有意思,现在可以确定那人不是个职业小提琴手了,要不然就凭这水平,安灼拉真为他未来的生计感到担忧。

 

他的手指挺长,而且也不缺乏灵活,从他揉弦时的动作看更不缺乏力量。但那些较为清瘦的骨节使安灼拉排除了他是体力劳动者的可能,不,那对于职业技工或搬运工来说太“养尊处优”了。

 

年轻人随着音乐的韵律往窗边挪动了一步,使一小截前臂暴露在月光下,夜风吹动着松松垮垮的衬衫。第八小节到了,乐声在一阵令人瑟缩的摩擦声中戛然而止,让人觉得呼吸都被粗鲁地打断。但对方似乎不为所动,只是用虎口若有所思地沿着琴颈上下轻柔的摩挲了一下,就像在安抚乐器的情绪,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心不在焉。

 

安灼拉无奈地把头靠到椅背上,他真的得改改这种不太健康地观察别人的习惯了。

 

“Un artiste.”(An artist.)他轻声嘀咕道。如果说世界上有些人从手就能轻易看出他们的工作,那么造型艺术家明显是其中之一。

 

尽管安灼拉充分的意识到艺术的价值,以及艺术家存在的必要性,他仍然不觉得那些人身上非理性的成分会是自己欣赏的东西。

 

他的邻居看起来又要回到第一小节了,而他也应该把灯打开,回到古罗马人的法律里。

 

但月光下那苍白的手忽然顿住,似乎自诞生以来头一次失去了闲不住的灵巧。年轻人把琴从肩上取下,然后迅速消失在背后的阴影里。[这意味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发现了我在看着他。]安灼拉寻思,[同时不管什么更加奇特的原因,他没有预料到这会发生。]

 

Again,艺术家往往不是最能用理性揣测的那批人。

 

就在他打算把窗子重新关上的时候,对面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一种温暖的泛着黄调的光芒,那个男人回到了窗边,靠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也许是波尔多或是别的什么。他穿着一件暗绿色的睡袍,这让安灼拉皱了皱眉,因为这作为刻意展示给一个陌生人的形象实在不够体面。

 

那个男人确实挺年轻,也许也不尽然,但至少看上去比安灼拉年长几岁。他有一头深棕褐色的卷发,因为缺乏打理而支棱着,皮肤在暖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配合着那抹笑容使他看上去很有亲和力。他的胡茬就像头发一样缺乏管理,仰头对着瓶口灌下一口酒液的时候,可以看见脖子上还有一道细长的口子,不像是剃须刀能留下的,没准他是在用削铅笔的小刀在刮胡子,好吧所以他也许不仅是个怪人还可能是个疯子。

 

安灼拉叹了口气,把自己窗台的灯也打开,就像之前说的,平等原则。

 

对方的笑容变得灿烂了一些,冲他抬了抬酒瓶致意。安灼拉没有什么表示。但这并没有动摇对方脸上的笑意。

 

曾经有无数异性或同性曾经告诉过他(无论是纯粹的美学欣赏还是调情的层面),他拥有无比俊美的相貌,但安灼拉从未在意过人们说的话,即使从小到大,大部分人见到他第一眼都喜欢表达这一点。随着年岁渐长,人们虽然不再像小学几何课的娜塔莉夫人那样直接尖叫着:“亲爱的你看起来简直是个小天使”,但他们总是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和眼神确保安灼拉接收到他们的惊奇。安灼拉从不觉得人的长相值得被施以那样的关注,他总是习惯于观察他人,从而得到一连串有价值的信息。

 

但此刻,安灼拉的信息中多了一条不那么有价值的:[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完全是传统意义上的英俊,但无疑对一类女人很有吸引力。]当他发现自己在对一个陌生人的外貌(从某种意义上)评头论足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由得愣了愣。

 

但就像往常一样,他无往不利的观察力是正确的,年轻的艺术家虽然称得上不修边幅,但那些分开来看怎么都算不上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使这张面孔在人群中颇为醒目,令人看一眼就难以忘却,也许只是由于他举手抬足中的漫不经心和真诚的笑容之间存在着充满矛盾的和谐。

 

别忘了还有那眉宇间,说不准是由全体艺术家共享,还是仅仅专属于他的,寡淡的忧郁——潜藏在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过分无忧无虑的笑容之下。

 

安灼拉想要知道自己的眼睛是如何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得出这些结论的,是的,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但能确定的是,那个家伙得停止像这样喝酒了,他是以为人类血管里的液体之所以为红色是因为富含葡萄酒吗?

 

那人就像喝水一样两三口喝完了瓶子里剩下的液体,随后他转过身回到房间里,兴许是他的厨房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的酒瓶里插了一枝红玫瑰。

 

丝绒质地的花瓣,灯光下火焰一样的色泽。沾着水滴的几片叶子暗示这是新鲜剪下来的。

 

男人将瓶子摆放在窗台上,随后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什么东西——一根沾满颜料的笔刷——随后轻巧地侧身坐在窗框上,一只脚以舒服慵懒的姿态屈起膝盖,另一只晃荡着保持平衡,仿佛这根本不是八层楼的高度似的。他扭着身子在窗边的墙壁上写了什么东西:

 

“Désolé & Bonne nuit :)”

( sorry & good night:)  )

 

安灼拉眨了眨眼,在他能做出什么回应之前,那个年轻的艺术家已经敏捷地落回了屋内的地面上,最后冲他笑了一下,随后灯熄灭了。







—————


正文后续...会有的会有的(乐)

 评论~~~plea~~~~ze  0w0

评论(26)

热度(117)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