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arnamaitar

【GGAD】Great Minds think alike (心智相投)-fountain(十四)

    

 Notes:1.由友人 点梗产生的长篇,一共有三个part。第一部分:Fountain(青少年组因血盟剧透了未来的剧情,分手后阴差阳错一起寻找不老泉/幸运泉*私设/的故事)               

         2.时间跨度较长,心理:年龄少年 、青年、中年,均有。外表因一定原因长期维持年轻状态(不永久)               

         3.原作fix-it向,但剧情优先不保证全员he         

         4.ggad HE担保               

               

          5.私设一大堆请见谅  

                    

         6.群像向,剧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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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4 雪地

 

“你的头发长长了一点。”盖勒特说,他的目光从落在肩头的几缕红发间抬起来,从下往上缓慢扫过对方的脸庞。眼睑像花朵舒展开一般,逐步泄露出藏在下面的有些刺人的眼神,这个动作由他做起来格外有侵略性。最终他找到了对方的眼睛,“我喜欢这样的风格。”

 

“盖勒特......”

 

“我和你说过吗?”他笑吟吟地打断对方,凑近了些,用一边的手托着下巴,“你的红发非常特别,不是那种凯尔特式的胡萝卜色,而是红铜一般的深色,在阳光下就像玫瑰一样。”

 

“听......”

 

“我见到你第一眼时,你就让我想起了麻瓜给小孩子讲的日耳曼童话里的林中妖精。有着美丽长发和湛蓝眼睛的那种,不是斯卡曼德书里的那种只有酒杯高的丑八怪,看在老天爷的份上。”

 

 阿不思微微抿起嘴唇,一双蓝眼睛露出十分罕见的警告的意味。但盖勒特脸上的笑容丝毫不为所动,他身子微微前倾,专注甚至称得上热切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好吧,格林德沃阁下。”阿不思定定地注视他几秒,换了一个称呼。

 

 金发的年轻人猛地低下头,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长叹了一口气,脚后跟一蹬,把自己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仰面看着天花板,像是对生命中的一切失去了兴致。

 

“那位和你在一起的女士,她是个贵族。”

 

 格林德沃简直就像一个和家庭教师幼稚地抗议的贵族小子,他从鼻子里哼哼了一下表示肯定。

 

“你和她结伴而行,所以......我猜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阿不思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有没有必要越过那条界限。

 

最终,他还是开口了:“马车上的寒鸦,那是艾斯凯尔特的标志。”

 

听了这话,盖勒特饶有兴致地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坐在角落里的贵族女人,以及在她面前磕磕绊绊地试图用德语展开英国人情有独钟的天气话题的埃菲亚斯。只见艾斯凯尔特像嗅到什么难闻气味一般皱了皱鼻子,这一幕使盖勒特笑出了声。他懒洋洋地把目光转回来:“作为一个住在岛国上的巫师,你确实消息灵通,阿不思。”

 

[如果任何人能拥有四十年代的记忆他都不会对这个家族陌生的,格林德沃先生,],阿不思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为了不让对话被别人听到,他甚至不着痕迹地凑近了一点,[但现在他们在巫师界还不成气候,你们家族能找到比艾斯凯尔特更理想的盟友,况且你与他们政见并不相和,我猜你和这位女士的情谊不会是出于政治考量。]

 

盖勒特心不在焉地操纵着自己面前的餐刀在半空漂浮,微笑着不置可否。

 

“你留在我桌上的资料......我都看过了,关于格里戈维奇的那些。”这句话使阿不思的喉咙有点发涩,“我不明白你这么做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老实说我也不关心。但不管怎么我们似乎又踏上了寻找相同东西的道路。从前是老魔杖,现在是好运泉。”

 

盖勒特毫无幽默感地扯了扯嘴角:“哈,相同的目的,听起来是很耳熟。”

 

 “相同的东西,但却是不同的手段和方式。”阿不思转头看向窗外停在门口雪地里的漆黑马车,“就像往常一样”。

 

 “你是在谴责我和艾斯凯尔特同流合污吗,阿不思?”盖勒特无奈的笑声听上去甚至有几分无辜,但稍微对他有几分了解的人都会觉得事实恰好相反,“难道你从认识我的一开始就忘了我也是一个肮脏的容克贵族?”

 

 “你不是......”阿不思将本能地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该死,如此幼稚的伎俩,他可不会轻易让这个狡猾的家伙听到自己想听的。

 

 “艾斯凯尔特,我不会把他们称作普通的容克贵族。”他皱了皱眉,转换话头,喝了一口杯子里冷掉的茶水,“你也看到刚刚他们是怎么对待那个可怜的女人,充满了你厌恶的麻瓜式的野蛮和暴力。他们还像豢养恶犬一样豢养巫师,凭借自己的金钱和权势,令真正古老卓越的巫师家族在他们面前低声下气。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吗?为什么盖勒特·格林德沃打算忍受这些?”

 

 “而你这话听上去比格林德沃还‘格林德沃’。”盖勒特咧嘴笑起来,“但我还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不但格林德沃本人暂且打算忍受这些,他的家族还盘算着给他找一个姓艾斯凯尔特的未婚妻呢。”他仰头说着,从鼻腔里轻声发出几声懒散的哼笑,不知是在嘲讽两个家族的哪一边。

 

 “这位维多利亚?”他没有抬头,只听到对方这样问道,声音不寻常的安静。

 

 “维多利亚·瑟琳·伊莉莎·冯·艾斯凯尔特——准确来说,艾斯凯尔特家主唯一的女儿,在麻瓜贵族社交界比公主还要值得巴结的存在。”盖勒特的语气十分轻快,像是在讨论早市上价钱可观的苹果,“格林德沃给予艾斯凯尔特他们渴望已久的巫师界的声誉,艾斯凯尔特为格林德沃提供代劳脏活的铁腕,二者共享金加隆和在议会的席位。非常不错的交易。”

 

  他用轻佻的口气说着,愉快地看见阿不思·邓布利多平静如冰封的湖面般的表情下逐渐出现裂隙,只有他才看得出来的裂隙。对方那种游刃有余又平静矜持的神情总是让他感到烦躁,他热衷于击碎冰面,让湖水展现出它脆弱的波澜,有时候这只是一种报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报复什么。

 

 他看着阿不思克制着用鼻子进行了一次深呼吸,表面上他像雕塑一样安静,但盖勒特了解他,他尝试着压抑自己的情感时总是这样,控制着自己,仿佛大口呼吸是一种罪孽,尽管这种克制会使他胸口产生钝痛。

 

 阿不思似乎不愿让他看破自己的失望,偏过头看向相反的角落,维克多利亚·艾斯凯尔特戴着薄面纱端坐在为她特意收拾的桌前,神情中的一切无不透露出,要不是格林德沃的要求,她在这种地方一秒都不会多呆。

 

 “这么说来,你们很相配。”他凝视着那张冰冷的脸庞说。

 

  盖勒特挑了挑眉,“哦,是吗?你真的这么想?”

 

  阿不思猛地把脸转回来面对他:“见鬼的,当然不是。”他的声音并没有抬高,但盖勒特清晰地听到他声音里的愤怒。

 

  “这就是你说的另一条路?违背你的本性和原则,只为了达到目的。说到底你还是那么不择手段!艾斯凯尔特不会像分享他们的金加隆一样和任何人分享他们的秘宝,这些人对于所谓“魔法”有着病态的固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一点!”他的声音少见的变得刺耳,以往最激烈的争吵中盖勒特都不曾见过他这种语气。就像是他终于不再时时刻刻扮演着一个长兄的角色,终于不再强迫着自己考虑说出的话对别人是否“公平”、“客观”。他现在激烈又独断。

 

  他不再像温柔的玫瑰了,他变成了一把双侧开刃的饰有红宝石的长剑,一只在盛怒之下能将周围一切焚烧殆尽的凤凰。而这种锋利的姿态在让观赏者感到无比性感的同时,几乎瞬间就激起了对方好斗的一面,盖勒特克制住脑子内尖叫着的冲动,才能不立马摁住对方的脖子,把他拖向自己,让他失去平衡,然后撕咬对方的嘴唇。

 

  他的理性干脆利落地给了大脑中那部分原始的自我一巴掌,随后乘着同样被燎着的怒火奚落道:“所以呢?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这就是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施舍给我的忠告,当他甚至不屑于瞧一瞧我写的十四封长信,就站在这里质问我。因为如果你看过就会知道,信里把我的一切计划解释得清清楚楚。”他说完把眼睛转而盯向天花板,尝试控制自己逐渐失控的脾气。

 

  “你处心积虑计划找到不老泉,好吧,但这能说明什么?”阿不思同样大声地回敬道,这引来了埃菲亚斯瞪大眼睛的一瞥,“教教我,让我跟上进度,格林德沃阁下。什么时候阿利安娜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了?”

 

  这下盖勒特算是真的被激怒了,“我难道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当我说我不会选择原来的那条路的时候,我表现得难道还不够有诚意?所以你想听的是甜蜜的花言巧语,而不是不偏不倚的真话。”他猛地直起身子,顺势一把抓住空中钝的不得了的餐刀,一甩手将它毫不费力地掼进了木桌里。“如果我想,我可以在两个月以内让这个可笑的腐朽贵族家族分崩离析,它对我来说没比这张破桌子结实多少。”他的冷笑尖锐得像包裹着火焰的冰。

 

  阿不思看着他的嘴唇因为激动的情绪快速开合,莫名产生了一种冲动,想不管不顾地伸出手将它捂住,因为接下来它要说出的话令他心里泛起越来越明显的慌乱。

 

  “阿利安娜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你!”盖勒特挫败地低呵道,就像一只低声发出咆哮的狮子。“而过去的几个月里你却连一封信都吝啬回我。”

 

  话音落下,他正懊恼自己这话说的有点青涩,却发现这句挫败有余,攻击力不足的指控竟然让阿不思猛地瑟缩了一下。像是难以接受摆在眼前的现实,他紧闭上眼,将头扭到一边。而这一幕让盖勒特心沉了下去,胃里像装了铅块一样冰冷而沉重。

 

  盖勒特感到心脏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要等很久以后他才会知道人们把那叫做“不知所措”。他伸出手粗鲁地抓住对方的肩膀——这个人声嘈杂的小旅店是他现在最不想呆着的地方。下一秒两人从半空中跌落在了森林深处一片雪地上,四周只有高耸的树木在沉默地注视着他们。他用手压住阿不思的胳膊,尽管对方根本没有挣扎,他只是需要这么做。

 

  “你说我违背了自己的本性,那在你看来我的本性又是什么?”他严厉地诘问道,居高临下盯着对方的眼睛。“阿不思·邓布利多,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模样?”

 

  红发的年轻人挣动了一下胳膊,却只是用指节轻轻抚过他脸颊边垂下来的金发,他的眼睛聚焦在那里,不愿与他对视。

 

  “告诉我实情。”盖勒特生硬地发出命令,“恐怖分子、阴谋家、侩子手、独裁者、怪物......无论是什么,你都必须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

 

  [ 那样我才能改变它,通过循循善诱、避重就轻、恳求抑或哄骗。]


  那双蓝眼睛终于转向了他,它有些迟疑地凝视了盖勒特一两秒,所以他知道对方在说真话。

 

“都不是。”阿不思的声音近乎耳语。

  

  “那么为什么,”盖勒特的声音有点颤抖,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感觉嘴边这句话此前一直在脑中横冲直撞,让他的大脑嗡嗡作响,“为什么你在害怕。”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那个他认识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万众瞩目的天才,把一切考虑进去的幕后领袖,那个在一切声音对他俯首称臣时站在他对立面的人,哪怕在最灰暗的未来,他都没在他脸上见过这种想逃避什么的神情。

 

  “有那么明显吗?”阿不思微微皱眉,苦笑起来,“我很抱歉,所以我又这样了。”

 

  “怎么样?该死的梅林在上,别玩哑谜了!”盖勒特咬牙切齿地吼道,其中还夹杂着几句飞快的德文,大概不是什么文明的措辞。

 

 “我又一次错误地对待了你,因为我害怕......我害怕我爱着你,并且我更害怕你这样毫无顾忌地爱着我。”

 

  这句话依然像谜语,但如果世上有谁能解读,那就只有格林德沃了。

 

  两人在雪地里僵持着,直到身体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衬衣将四周的雪融化成了冰水,阿不思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也是因为恐惧吗?”

 

   阿不思轻声笑了笑,“寒冷。(Coldness.)”仿佛在雪地里被冻僵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盖勒特将他从雪地里抱起来,因为阿不思作为被压在下面的那个手脚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掏出魔杖,两人身上的雪水瞬间被蒸发,周围寒冽的空气也变得像生起了壁炉一样温暖。但他并没有放松对对方的控制,手掌紧紧地握着对方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身边不留空隙。阿不思没有任何反对,他素来不介意自己的感受,只要这有助于让别人心理上感到安慰。

 

  “我以为你才是那个爱情中的勇敢者,你才是那个相信‘爱能战胜一切的人’。”盖勒特空着的那只手拿着魔杖,一下一下地无声敲着,这是他亲近的人才知道的焦虑时的表现。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不着痕迹地轻声哼笑了一下。

 

  “我依然这么相信,未来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我是对的。”阿不思平静地说,“但教导别人是一回事,自己去实践又是另一回事,我的朋友们和学生,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比我更勇敢的人。所以说到底,很可能我们两个都是可悲的胆小鬼。”

 

  “所以你承认你就是个伪君子了。”盖勒特笑着,用手肘推了推他。“但你不可能是胆小鬼,‘格兰芬多历史上最勇敢的人',记得报纸是怎么写的吗?”

 这个举动是那么熟悉,让阿不思回想起刚认识他的那几周,于是不由得露出了微笑。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首先我得向你坦白,我曾经怀疑过你是不是刻意把那些预言放在桌上的,关于未来麻瓜的战争、巫师的战争,还有更遥远的……汤姆里德尔。”

 

  格林德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他感到了什么他也没有显示出来,“我敢肯定这些猜想对你本人的折磨比它可能对我引起的不快要多得多。”他说着耸了耸肩。

 

格林德沃大部分时候是个情绪平稳的人,尽管这对于听说过他名头的人有些难以想象,但确实是事实。因此,值得骄傲的,他从未在盛怒或怨恨之下挑起任何一场不理智的争端。他也很少为任何人对自己的评价产生情绪化的反应,但很遗憾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不是什么“任何人”,这往往使得事情失去控制。

 

他侧过头,撞见阿不思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颊因为之前的寒冷被冻得红红的,那种密切观察的警觉模样好像某种小动物,对方这种罕见的稚嫩的神情使他在这场重逢后第一次真心地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几乎立刻让阿不思放松了下来。“你知道的,你觉得按常人的标准会令我感到不快的东西,我往往毫不在意。”他带着笑意说,眼睛像愉悦的大猫一样微微眯起,“因为那都是我也会有的思路。”

 

“是的,我想错了。”阿不思承认道。而他这副好学生认真承认自己论文里的纰漏一般的样子又引得盖勒特朗声笑起来。

 

那些关于未来的事让阿不思不得不为自己建立起防线,他都忘了大部分时候格林德沃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可以用[quite understandable]来形容,一定是那些为数不多的争执和对抗太过激烈,以至于让他忽视了那些每一日生活中的轻松默契。他如是反思。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盖勒特说着捏了捏他的肩膀,“你很紧张。”

 

  阿不思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关节,“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他几乎是有点愧疚地低下头,“只要看到你,我就克制不住地回想起那个下午,那个时刻……”

 

  “噢……”盖勒特眨了眨眼,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那么当我触碰你的时候…..”

 

  “我感觉到阿里安娜的血在我手上,而她在逐渐死去。”阿不思平静地答道。

 

    落在他肩头的重量迅速消失了,盖勒特敏锐地捕捉到他那一瞬间放松下来的微表情,难以置信地意识到他说的毫不夸张。

 

    “可我没有……”

 

    “你没有伤害她,是的。”阿不思说着,闭上了眼睛,那种和他不相称的难以忍受什么东西的表情又回到了他脸上,这使他看起来很脆弱,“我很抱歉。这就是为什么我害怕你还爱着我,因为我现在没法正确地去回应。”

 

    “我害怕,也许本质上从我获悉了未来的事情之后,我就再也不可能正确地去爱你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这样做。”

 

    “未来的‘可能’。”盖勒特纠正道,他的眉头紧皱但只是因为在快速地思考。“而且这听起来更像是某种应激反应。而如果我能让你产生这种紧张,我就能帮你摆脱它。”他这样说着,一如既往且理所当然地一步越过“能不能”到达了“怎么做”,仿佛这只是计划表上等着去摆平的平平无奇的事中的一件。

 

  他散发出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引得阿不思久久凝视着他,奇妙地感到那些曾经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盘旋不断的念头在这一刻变得十分遥远。[这个男孩似乎天生拥有让人心甘情愿把一切交付给他来获得安全感的才能],他再一次暗暗带着骄傲警告自己。

 

  “怎么了?”金发的少年发觉他在凝视自己,歪了歪头,阿不思知道他的脑袋里肯定正在同时考虑七八种可采取的措施了,于是他笑着伸出手想揉揉他的头顶,却被盖勒特皱着眉拂开:“照顾好你自己,我不是你的学生,需要你及时给予嘉奖鼓励,像小狗似的。”

 

  [huh,如果他的视线不是逗留在离开的手上,这话会更有说服力。]阿不思挑了挑眉,抿着嘴唇藏起微笑。

 

  “无论怎么样,我们现在该回去了。”

 

  “是啊,回到你的未婚妻(fiancée)身边。”法语发音被着重强调,带着戏谑。

 

  盖勒特翻了个白眼,“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还不是我的未婚妻,未来也不会是。而且她有你的友人陪着呢,不会感到无聊的。毕竟他看上去是那么健谈又善解人意不是吗?”

 

  “我应该想到,在吃飞醋这方面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阿不思笑着摇了摇头,主动轻轻用手拽住盖勒特的衣角。“真不敢相信,可怜的埃菲亚斯。”

  

  “哦,然后你又要为他们感到抱歉了,就像对待那个脸上长雀斑的小蜥蜴(Salamander),”盖勒特语气很夸张,却掩盖不住笑意中的顽皮,这种表情总是使他看起来格外年轻,“而我,数月来发出的信件都石沉大海的我,却得不到您的一丝怜惜。”他端着歌厅名伶咏叹的口吻,甚至尽职尽责地换上了法语。

 

  阿不思大笑起来,就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本该有的样子,他甩了甩头发,用手随意地拂去上面的雪粒:“Désolé chérie, mais je suis un homme très occupé.”(抱歉亲爱的,我可是个大忙人。”

 

  “Vous êtes si cruel M. Dumbledore.”(你真残忍,邓布利多先生。)盖勒特眯着眼睛,他不是个很称职的话剧演员,说这话的口气已经从头牌女伶变成了那种会给对方一掷千金的贵族公子。

 

  下一秒,阿不思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他们移形换影回到了小旅店的门前。“嘿,你应该打声招呼。”他抱怨道。

 

  “你现在难受吗?”

 

  “嗯?”阿不思莫名其妙,转过头却发现盖勒特一副得意的表情,把左手举到他面前,手掌牢牢扣着阿不思的手腕,并在他反应过来的前一瞬迅速松开了。

 

  “不难受…….我猜。”阿不思迟疑着说。

 

  “一个良好的开始。”一边推开旅店嘎吱作响的门,盖勒特一边回过头这样说着,眨了眨他灰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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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抱歉,时隔这么久。期末真可怕wwwwwQwQ

     如果你觉得他们有点青涩,别怀疑,小年轻是这样的(笑),虽然有未来的记忆本质上还是少年啊(还能感受到爱情的刺痛/什)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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